方安仁提着酒踏进将军府的后院,后院里长着一棵辛夷花树,树上挂满了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

微风间似有暗香浮动,迎面来的清爽让人心旷神怡,方安仁吃惊的说,“哇!什么时候结的花苞?我上次来的时候还没有呢。”

慕容清解释,“月初的时候结的花苞,许是天气热了,辛夷花树一晚上就挂上了花骨朵,白天起来一看才知道,真是神奇!”

裴陌点头,“这棵辛夷花树,还是我搬进将军府以来第一次结花苞,也算是个好兆头,不如就在这辛夷花树下喝酒吧。”

“裴兄,你从前教我的十步剑法我可还记得呢,要不我舞给你看看,正好让你给我指点指点。”

不知是不是酒劲儿上来了,方安仁拿起角落的木剑旁若无人的练起了剑法。

一提到和武术有关的东西,慕容清就两眼放光,糕点也不吃了,目光灼灼的盯着方安仁,看到精彩的地方还拍手喝彩。

裴陌见她目不转睛的盯着方安仁,心里的醋坛子一下子打翻了,平时自己练剑的时候怎么不见她欢呼。

其实是裴陌自己醒得早,练完剑了慕容清才醒,所以这也不能怪她盯着方安仁看。

这样想着,裴陌觉得碗里的酒都不香了,看来有必要给方安仁指点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十步剑法。

“来人,拿两把剑来。”

裴陌将一把剑丢给方安仁,像是谁也不服谁,开口说,“来,咱俩比划比划!”

方安仁求之不得,“好啊,裴兄可别看我年纪小就让着我,说不定我的剑法比你更精湛呢!”

两个人对立持剑,都是上过战场杀敌的,顿时院子里的气氛剑拔弩张,慕容清觉得不简单,很机智的跑到角落观战,以免被他们的剑气伤到。

说时迟那时快,方安仁先发制人,一剑长虹的朝着裴陌刺去,裴陌提剑格挡,短兵相接,两把精心锻造的剑一齐嗡鸣,像是冲锋的号角,又像沙场擂响的战鼓,几招过后,谁也不见落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