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松和盛金氏在一旁急得团团转,大夫来了十好几个,可每个大夫来了,看过一眼之后就只剩下摇头了。

“儿啊——我的儿啊——”盛金氏哭嚎着,声音大得差点把离她不远的盛松直接送走。

盛松犹如一只没头苍蝇,在院子里转了两圈,最后一甩袖子,霸气道:“写信!给阿春写信!她就这么一个弟弟,我看她救还是不救!”

盛春时,是盛贵妃的闺名。

盛金氏也点头,应和道:“对!给阿春写信!叫宫里派御医过来!还愣着做什么!快去!”

家里两个最大的主子齐齐发话,却没人敢动。

没了侯爷的身份,信根本就送不进宫里。

更何况,盛家刚被废,风头还没过去,就算是塞给宫人千八百两银子,也难成事。

盛松怒吼了两声,见没人动弹,他腿一软,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也开始嚎。

一时间,府里的哀嚎声此起彼伏。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家要办丧事了。

其中最无奈的,当属盛故了。

他被迫跪下磕头之后,躺在地上半天都没缓过来,然后,他遇上了两个“好心人”,那是两个壮汉,见他在路中间躺着,便十分“热心”地把他扶了起来,扶到了个小巷子里——

然后,他的腿就断了。

他直接疼得晕了过去,再醒来时就在自己床上了,外头是哭嚎不停的爹娘,里头是只知道摇头的大夫。

“这腿伤成这样,肯定是治不好了,”门口,年过花甲的老大夫捻着胡须摇了摇头,“老朽可以试着给公子接上,至于日后能否行走,还得看保养的效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