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平时很听他话的傀儡线此时却好像突然变得叛逆起来,在他手里乱成了一团,缠住了手指。
在脑袋彻底迷糊之前,他犹豫了片刻,还是诚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我好像有点头晕。”
沈千祈立刻停下了倒酒的动作向他看去。
他正试着勾开细线抽出手指,但试了几次后线却越缠越紧,最后两只手被绑在了一起,乱七八糟地缠满了傀儡线。
???这是在玩什么新花样
自己绑自己吗?
“是着凉了吗?”
山里夜间温差大,他穿得很单薄,沈千祈正想伸手摸摸他的额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往他的酒杯里看了一眼。
酒杯几乎还是满的,他只喝了一小口。
应该不至于吧?
可仔细回想起来,这一路上,每回大家坐在一起吃饭时,好像只有他是一次都没有碰过酒的。
沉吟过后,沈千祈伸出食指在他眼前晃了一下,“这是几?”
晏从今眼神聚焦在她的食指上,面上看起来很正常,不像是醉了酒的样子。
但说出来的话却完全和她问的没什么关系:“这是你。”
确认完毕。
虽然很难以置信,但他就是因为这一小口酒醉了。
沈千祈连忙放下手里的酒杯,往他身边挪近,扶住他的肩膀防止他一个不小心掉进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