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杭雨卿这种连尸体都不知道被水流冲到哪里去的。
“你就要离开了吗?可是陆员外他还”沈千祈略有些诧异,不过顾虑到陆时书在场,话并没有说全。
“那个老畜生他作恶多端,害死我之后又听那臭道士的话,在府里挂满了镜子,以为这样能防住我,殊不知那些镜子散阳聚阴,利阴物损活人,他还日日抱着镜子睡觉,身体亏损,早就时日无多了。”
沈千祈恍然大悟,怪不得那陆员外看起来就一副阳气不足,半死不活的样子,原来是真的快死了。
但细细咀嚼一番杭雨卿的话过后,沈千祈又觉出了些不对。
身为道士,如何能不知晓那些镜子的挂法是招阴用的?
此前他出言蛊惑陆员外害死了杭雨卿,过后又骗陆员外挂上这些镜子,像是生怕杭雨卿不回来找陆员外报仇一样。
这也太奇怪了。
难不成这道士其实是陆员外的某个仇人,特意伪装了身份来报仇的?
沈千祈暂时压下心中困惑,继续听杭雨卿说下去。
“而且他最在意的莫过于自己的儿子,一心想靠他延续陆家的香火。”
杭雨卿拉起陆时书的手,十指紧紧相扣,得意道:“不巧的是,他的儿子刚刚和我结了阴契,这辈子不会再另娶他人,这就够恶心死他了。”
阴契,顾名思义就是和阴物结下的契约。
这种契约若是违背,同样会落得魂飞魄散,不得超生的下场。
看来陆时书真的是对杭雨卿用情至深。
沈千祈佩服地看了一眼陆时书,又将视线挪回杭雨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