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祖父。”顾莫卿受教的道谢。

顾相欣慰地颔首,年轻人有勇有谋,就是欠缺点逢场作戏的技巧。

太子殿下也是,一言不发地骑在黑色骏马之上,面容肃穆,半点不显急躁。

反观四皇子,一来就带着妻儿哭得肝肠寸断,知道的是着急表孝心,不知道的,还以为洪熙帝已经驾崩了。

被拦在宫门外无事可做,大臣们开始在心里盘点着该到场的人,惊觉还少了个人。

六皇子褚承佑去哪里了?

皇宫外的人想进来,皇宫内的人想出去。

顾贵妃不知道洪熙帝是什么情况,计划出现了什么意外,只知道自己是真的快要被逼疯。

锦衣卫突然带队围住了钟粹宫,不允许任何人进出。

顾贵妃惊慌失措之下,正要派冬弥出去交涉,就被看到秋瞳突然冲了出去

平时总是沉默稳重的秋瞳,高举着一份诉状跪倒在宫门口,高声自陈罪状,将他们做的事一五一十地全说了。

顾贵妃在内殿急得坐立难安,又想冲出去撕了秋瞳的嘴,又怕被当场拿下。

这种能把天捅破的重罪,一个区区的贱婢,怎么敢?

秋瞳声嘶力竭地陈述了三遍太后、顾贵妃和三皇子三位洪熙帝的至亲之人,是如何与怀虚道长沆瀣一气,给九五至尊下毒。

第三遍后,宴翎终于开口,让人将秋瞳带下去。

被押送的路上,秋瞳想了很多,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自由。

这种豁出去的畅快,秋瞳再次想起了自己永远停留在十九岁的亲姐姐,秋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