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袁公公。

洪熙帝从被册封为太子那一天起,就从未错过早朝,更没有睡过头的时候。

尽管这几日醒来后,洪熙帝都会觉得精力都会变得很旺盛,一扫睡前的疲惫和沉重。

但他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了穆歆最初说的那些成瘾的后果。

“禀陛下,噬心膏并非出自南蛮,而是西域。”宴翎回道。

洪熙帝眉心皱得更深:“可有证据?”

宴翎取出一盒无忧香:“这是卑职从莳花馆搜出的无忧香,据说是三皇子殿下喜爱的助兴之物。”

“回春堂的周大夫有记载过三位,因为频繁出入莳花馆,怀疑对方下药的病患。”

“根据周大夫的手札,从西域流传而来的无忧香,与宁远郡主命名的噬心膏,应当是同一种东西。”

袁公公微微颤抖着接过无忧香,递给黄大夫验过后,才用双手托举着,给洪熙帝过目。

他也被打了二十板子,只是慎刑司的人深谙看碟下菜的道理,用了巧劲。而袁公公心里有鬼,更加不敢缺席片刻,强撑着回到太极殿伺候。

洪熙帝原本是让袁公公受完刑就回去反省,只是见他一副生怕被人取代的姿态,也就随他去了。

多年主仆,有点心思他还是能容许的。

宴翎犹豫片刻,还是没有说出涅槃水的事。

从莳花馆上下的口供中,宴翎已经对西暮的说法已经信了大半。但关键在于没有物证,洪熙帝也绝不会轻易接受成瘾的事实。

然而宴翎挣扎的神色,落在洪熙帝的眼里,却是另一层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