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与洪熙帝的关系,与其说是父女,不如说是互相提防的政敌。
洪熙帝不得不重用她,又要想方设法要架空她。
若不是南蛮大军入侵坞州,长公主都不敢回到京城,就怕哪天洪熙帝动了杀心。
“可怜的人很多。”
“褚承佑想复仇没有错,想当皇帝也没有错。”褚承泽桃花眼中尽是寒霜,“错的是他选择与北蛮人合作。”
长公主也不过是感怀一下:“你打算怎么做?”
慈不掌兵,长公主不只是一个替洪熙帝充盈私库的掌柜,行商多年还要避开众多眼线。
死在福盛昌钱庄中的人,不少于太子府。
褚承泽摆弄着一个精致透亮的琉璃瓶,姿态闲适:“来者是客,总要先为惨死的慕容建元,讨回公道。”
“北蛮人的内斗,休想脏了大周的土地。”
长公主实在无法忽视,顺着褚承泽的心意开口问道:“这是什么花?”
半个时辰在她眼前晃荡七八回了,再不问,长公主怕褚承泽下次会直接换个金光闪闪的瓶子。
“这朵花吗?”褚承泽酒窝立现,“我也不知道。”
“是歆儿送我的。”
长公主就知道是这样:“你老实说,宁远郡主真是我未来弟妹吗?”
“不好?”褚承泽反问。
“就是太好了。”长公主挑剔地上下打量着褚承泽,“你也就长得随我,还有几分可取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