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也是因为如此,那些住在隔壁和楼下的北蛮人才没发觉异常,放任十一皇子被杀。

据说,慕容建元戒备心很强,睡觉时身边从来不留人,门窗都是从内反锁的。

早上段鼎久呼不应,才破门而入。

方固带着京兆府的人来查时,窗户是紧锁的,看似是一个无声无息的密室杀人。

不过在发现慕容建元死到京兆府来人这段时间里,四方馆的钱大人控制不住场面,进出过不少人。

期间有没有人在窗户上动过手脚,还未确定。

“凶手要么是强到慕容建元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要么就是他极为信任之人。”

穆歆回到明心居,摩挲着光滑细腻的下巴,有模有样地分析着案情。

慕容建元死有余辜,行凶之人也不见得是良善之辈,大概率是狗咬狗事件。

只是如今正是北蛮与大周敏感的节点,处理不当的话,会牵连到很多无辜之人。

穆歆为新麦种忙活了这么久,一点都不想在战火中种地。

褚承泽为她倒上一杯果酿:“是拓跋宇,拓跋宗的堂侄,慕容建元隐藏多年的真正心腹。”

“殿下,你这样会没朋友的。”穆歆立即放弃查案,将果酿一饮而尽,再啪的一声放到桌上。

“你最近太累了,”褚承泽再次斟满酒杯,笑眼弯弯,“喝三杯,然后就去歇息好不好?”

穆歆抬眸,坠入了一片星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