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让他失望的是,褚承佑不怒反笑,语气很是轻快:“文小三姐与我说起过。能与年过五十的嬷嬷互通心意,三皇兄的确是天赋异禀,让人佩服。”
“什么嬷嬷?六弟可不要再受蒙蔽。”褚承安猜到了一种可能性,脸色变得铁青。
“说起来,文家的底蕴是不错,连一个嬷嬷都写了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褚承佑将一封信拍到了褚承安胸口。
“只是三皇兄未免薄情了些。月嬷嬷等了许久,都没等到你的回信,加之旧病缠身,竟是郁郁而终。”
“文三小姐于心不忍,特意让我帮忙带了月嬷嬷的绝笔信。到底也曾海誓山盟过,皇兄可要好好珍藏。”
褚承安大力撕开信封,里面的字迹不仅熟悉,而且扎心。
尤其是落款的月儿,更像是一巴掌,重重打在他脸上。
他一直以为,月儿是文岳霖的小字!
事到如今,褚承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该死的文岳霖从一开始就在利用愚弄他。
难怪,信里从不曾提及家事,只谈风花雪月,诗词歌赋。
褚承安僵硬在当场,无论是不是文岳霖指使的,他与一个老嬷嬷书信传情都是既定事实。
莫名被拦住旁观的褚承泽:“三皇兄果然品味独特。”
“心悦诚服。”走出老远,耳朵却异常灵敏的褚承瑜。
褚承远带着妻儿绕开一个大圈,用行动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长公主最为直接:“哈哈哈。”
只有老三褚承安独自受到伤害的场面,真是令人怀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