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这是儿臣为皇祖母求的长明灯,”褚承泽面不改色地表孝心,“一直供在大佛寺伽蓝殿中,四日前于子时突然熄灭。”
“儿臣心中惶恐,加之了善方丈言之凿凿。所以日夜兼程赶回来,只求能为皇祖母祈福。”
洪熙帝审视着风尘仆仆的褚承泽,大佛寺自诩佛门圣地。虽然敛财无数,却从来不涉党争,怎么短短数日,就与太子如此亲厚。
“太后遇刺昏迷不醒,张太医正在救治。”洪熙帝深锁着眉头,“太子来得倒是正好。”
褚承泽却仿佛听不懂洪熙帝话里的质疑,只感慨道:“果真如了善方丈所说,长明灯可挡一次灾。”
“那便点上吧。”洪熙帝想知道褚承泽在玩什么把戏,不知为何,此次见到这个七儿子,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
褚承泽依言起身,郑重地将长明灯摆好,取过內侍递来的火折子点燃,煞有其事地拜了三拜。
洪熙帝看得眼皮一跳,他竟然从褚承泽身上看到了长子褚承启的影子,那个完美的无可挑剔的储君。
这时,张太医又出来了,看到太子殿下心下一喜,穆四小姐果然料事如神,他们太医院有救了。
“微臣见过太子殿下,”张太医对太子行礼后,又对洪熙帝禀报,“陛下,微臣对解毒已有思路,还需找到毒药才能更好地制作解药。”
“金吾卫何在?”洪熙帝对此没有异议,唤人进来。
“启禀陛下,刺客仍不知所踪,”北衙禁军统领硬着头皮汇报,“微臣已将穆府众人压入玉华宫的地牢中。”
“穆府呢?”洪熙帝威势化为实质,压得金吾卫首领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