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指派了监察御史于大人为副钦差。”褚承泽继续道,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你那爹真是,疑人还要用。”穆歆吐槽道,看褚承泽恹恹的,给他倒了一盏酸梅汤。
她今天吃多了,晚上宵夜改消食。
褚承泽已经习惯吃穆歆递来的东西,端起酸梅汤慢慢喝着。
京城去往坊州寻常马车需要五日,像北夜那样日夜奔袭也需十五个时辰,还是最近的升平县。
彻查盘根错节的文氏一族,若是不顺利,可能需要数月到半年。
褚承泽抿紧嘴,感觉酸梅汤有些太酸了,不舒服。
穆歆余光瞥见褚承泽脸色不好,很自然地搭上他的手探查。
很好,从头到尾都健康得很。
“殿下,得偿所愿怎么苦着一张脸?”
褚承泽被摁住手,眼神微垂,声音低落:“不知道,只觉得不舒服。”
穆歆怀疑褚承泽在装可怜,但她找不到证据。
于是,她决定顺着褚承泽地话说:“看来于大夫年纪大了眼神不行,殿下还是把南昼带回去吧。”
南昼闻言睁大了眼睛:“小姐,你是嫌弃我鹿肉烤得没有霜影好吗?”
褚承泽也不愿意,但他不说。
只是静静地望着穆歆,桃花眼里泛起一丝委屈的意味。
“你始终是太子的人,”穆歆被二人看得莫名心虚,不自觉地解释道,“这次去坊州,我也得让霜影和盈缺历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