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惶恐。”褚承安率先出列跪下认错。

“儿臣惶恐。”

其他几位皇子也纷纷跪下,他们的策论写成什么样,心里都很清楚。

当初生怕在大朝会议政时,让那些世家大族心存疑虑,转头敌对势力。因此,褚承安和褚承瑜都宁愿挨一顿骂,也不敢认真写好。

现在又怕写得太差,真惹怒了洪熙帝,直接把烫手山芋扔给自己。

唯有站在最前面的褚承泽挺立如松,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惶恐?朕让你们想如何解决朝廷土地流失的问题,”洪熙帝声音冰冷,“不是让你们对均田制歌功颂德!”

褚承安紧张的心率加快,顾相和罗大人都说不会是他,让他不用担心。

但顾相已经猜错一次父皇的心思了,难保不会有第二次。

至于罗绍,因着罗予微的关系,褚承安更不敢轻信,只觉得洪熙帝的眼神停留在自己身上。

顾相此时站出来:“圣上,文氏一族侵占坊州土地一事非同小可,不可单凭姚御史的一面之词定罪。”

“顾相所言甚是,”穆尚书却破天荒地与顾相站在一起,“单是书面记录和田野探查,不足以说明问题。”

“况且土地之事还涉及甚广,姚御史一介文官,怕是只能查出皮毛。”

洪熙帝闻言眯起眼,审视着今日格外积极主动的穆尚书,猜测他有几分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