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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江澜哑声,被紧紧箍紧。柳飞莺抓起他的双臂,扯开他的衣裳,检查他的伤口。边看边哭,抽泣不止。

“柳飞莺。”他道,“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柳飞莺再次搂紧:“我为何不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了!”

终究,他还是知道了。

按照渡吾的办法,要将垂棘还给他养骸骨祛毒。就这样给他,晏江澜定然是不会接受的。柳飞莺想了许多办法,把他敲晕,点他穴道,或是别的什么。

他着急的把人一把背上,走进竹屋。

他知道噬骨的疼痛一定是非同寻常的,刚进门,他把人丢在床上就提刀割自己的手腕。

晏江澜一把夺过噬心剑,将人按在床上,眼中血丝布满,额间青筋暴起。

他捂着柳飞莺的手,看着眼前的人垂下眸,最后埋在他的肩颈道:“不要割血了,不要了…”

若是再让他割一次血,他宁愿不见他。

柳飞莺松开噬心剑,双臂环绕着他,就像当初他那样抱着自己。

“不要再割血了,莺莺,我,我心疼。”晏江澜有些哽咽了。

他感觉衣襟处被打湿了,晏江澜如视珍宝地抱着他,柳飞莺第一次见这个人露出害怕的神情。

只听他断断续续的用微弱的声音,道:“我…我已经,没有了武功。不必再为我,解毒了。”

如同暴雨如注一般,柳飞莺全身颤栗,每一寸肌肤都被强烈的雨拍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