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烂肉不能留下,那毒也不能再这样吸收下去了。他卷起舌头,牙尖咬在皮肉上,重重用力的吸血,吐出,再吸,再吐。
直到晏江澜的嘴唇颜色没有那么乌,脸色也逐渐由苍白变为正常。
他吸入这血时,顿时觉得头晕眼花,果然是极厉害的毒,虽然不是中了毒就死,但舌尖触碰到的一瞬间,就像是针扎一般疼痛。
这般程度的疼痛,他究竟是怎么忍住的?忍了有多久?
怪不得,在水牢叫他,他没什么反应,也许那个时候就已经是极限了。
他咬着晏江澜的手背,恨不得吸干毒血,最后缓缓吐气,觉察到他的手背动了一下。
“柳…柳飞莺,咳咳…你也不用…咳咳咳…居然趁人之危来扒我衣裳吧…”只听他边咳嗽边道。“虽然,我很高兴…但是…咳咳!”
柳飞莺乍然扭头,见他汗涔涔的脸上,扯着一丝笑容。
他立即把人抱在身上,用那根发带缠住晏江澜的手背止血,道:“晏宫主都自顾不暇了,还管我脱你衣裳干什么?这就你跟我两个人,你羞什么?”
刚说完,就听见有人轻功飞了过来,那人一身灰色对襟衣,腰间佩戴纯色白玉佩,底下挂着流苏玉坠。
这不是苍南宫弟子的腰牌吗!
那人已经快到眼前,喊道:“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