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漂又动了,晏江澜收杆儿啧了声看了眼,喃喃道:“居然又是这么小的。”
他接着道:“强者都是惺惺相惜的,崆雾峰的老峰主,并没有杀你师父的念头,柳飞莺更没有。所以,李霂白,你为何从来不曾想一想这些?”
李霂白被他一说,有些心慌,如果不是他想的那般,那事情的真相究竟是如何?他清楚晏江澜的意思,也明白自己的逻辑有些说不通。
但,他这个人脑子一根筋,有毛病。
舟上的鱼鹰飞了过来,惊扰了晏江澜钓鱼区域的宁静,他脸色顿时不爽起来。
李霂白掩面道:“所以,晏宫主此番寻我来是干什么?就为了给柳飞莺说情?”说起来,他好像没看见柳飞莺在这里。
眼光瞟向鱼篓,他又道:“这么小一条鱼,还是放了吧。”
晏江澜见鱼篓中那两条小鱼,面色柔和,道:“炸了吃,他喜欢。”
李霂白:“?”
李霂白紧接着说道:“那请问,柳飞莺呢?”不觉间,他的话突然变得温和起来。
晏江澜道:“我请你来洛川,就是为了你师父逍遥子一事。”接着,他站起来。“你不必忧心,你师父的死因,终会揭开面纱。”他提起鱼篓,转向李霂白,“至于柳飞莺,他若是在这儿,难免你会动手,所以我便先来了。该来的人,会来的。”
他背上一重,神色徒然一变,上前询问:“你!你是说,你知道我师父是如何死的?晏宫主,你别因为和那个柳飞莺有什么私情,拿了个幌子来骗我!你知道的,纵使我粉身碎骨万劫不复也要杀了他!大不了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