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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已深跟着也道:“临渊说的极是,先坐下来吧。”

他攥紧拳头,走到桌旁端坐下来。临渊为他添了副碗筷,提来一笼新的包子,白色面团上热气腾腾。

欧阳睢给他倒好茶水,竹已深为他添了清粥,伺候得妥妥当当。

“公子,马呢?”

柳飞莺心不在焉地眨眨眼,又见他眼尾处泛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一样,他道:“马疯了,跑了。”

欧阳睢瞪着眼,忍俊不禁,他想起来了,柳飞莺根本不会骑马,想是没能驯服那匹马,半道上那马弃他而去了,所以他才踏着轻功又飞了回来。马是竹已深的,自然有些认主。

“那畜生,疯了就疯了罢,柳峰主没事就好。”竹已深道。

他被晏江澜气糊涂了,一大早就脑子不清醒,做了许多离谱的事情。他暗下决心,别让他碰见晏江澜,否则就一剑刺死他。

“你们刚才说谢天地什么?”柳飞莺抿了口茶水,在清粥里挑捡落下来的槐蕊,他用筷子的手灵巧活络,纤细的手腕上青紫的血管依稀可见。许是方才回来跑得过快,这会儿呼吸还未平息下来。那广袖下的腕骨像块儿白琢的美玉,若是能把玩一番,也是极好的。

竹已深羞赧地看得呆了,急忙偏开头。欧阳睢年纪最大,脸皮也最厚。他跟着盯了会,只见柳飞莺捏筷子的指尖都微微有些红。鬓角额头上渐渐因为热气起了一层细汗,而人却举止自若,无心观与旁人眼光。如此的美丽的男人,惹得三人都瞩目了小会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