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长在天寒地冻的的旷野又复了春,草长莺飞,枝桠繁茂攀沿而上,牢牢将他的心锁住。
柳飞莺仿佛置身于融雪后的旷野,他躺在长得比麦穗还高的野草中,四周盛开的鲜花将他围绕。那人撬开唇贝往里挤,这鲜花的味道就瞬间扑了进去。酒香混着花香,萦绕盘旋在口腔内。
松雪那里会开花,而冰川之上怎么可能会有旷野。
他将柳飞莺放在地上,埋头在他肩颈中探索。
我明明有机会说出那句话的。
我明明,可以拒绝的。
我明明,没有醉。
我…真的醉了吗?
柳飞莺仰头望着酒馆的房梁,脖颈绝美的线条上,跳动的脉搏旁银丝乱成一片。垂棘散发出淡淡的光,他伸手将其捏住,口中热气扑出。
晏江澜停下来,怜惜地看向他,抬手伸出食指点在他的眉心。随后覆上他的侧脸,亲在了脸颊上。
“为什么哭?”晏江澜半抬着眸子盯着他,问道。
他眼中噙着泪花,失神地看着晏江澜弯指碰了碰自己的眼尾,道:“我不乖,也不听话。”
晏江澜抿唇,不知该笑还是该骂,野草疯狂乱长,快要盖过了冰川。他伸手提起柳飞莺的衣裙,递到他嘴边,道:“自己咬着。”
柳飞莺蓦地低头,气愤至极,咬咬牙将衣袍叼起来。眼眸微阖,吱唔道:“先进…进去。”
——
临渊提着酒壶给竹已深倒了一杯酒,自己却不碰,道:“你先去蝴蝶谷等我吧,待我这里的事情忙完后,自会来找你。”
竹已深闷头没有回话,考虑了会:“如果你不走,我也不走。父亲他们先去洛阳也可以,我不用非要跟着他们才能去。”
他想着家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阵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