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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后来呢?”

“他刺了岑如颜一剑,并未发现岑如颜已经身中重伤,以为他身上的血,都是陈媛媛的。”

柳飞莺皱眉,略略沉吟良久,道:“他刺错了人。”

“正是。”

一切都因北野狐,又不完全因为他。

这样的真相,让柳飞莺心里觉得有点儿堵得慌。

“听北野狐说,岑如颜喜欢羽篁?”

晏江澜停下脚步,看着身后淡出的白雾,道:“不,他不喜欢。”

柳飞莺顿时明白了,原来是羽篁喜欢。

也不是,他可从未说过不喜欢。

听闻儒林山来了一个小师弟,众人都要跑去看。他天生就是练武的奇才,不仅样貌好,连学识也修得极好。邱静不在,暂时由大师兄陆承吉看守山门。

这日他带着羽篁进了山门,向各位师兄奉了茶,叩头后才想起还有一个人没有来。

那人便是岑如颜。

他是个练剑的呆子,虽然入儒林山已经是第九个年头,可剑法还是不及其他师兄弟。

他少年十三便来了,如今二十二,什么成就也未达成。于是整日待在后山,修心修剑,练心法。羽篁在儒林山听得最多的就是这位师兄的道号,从心。他们嘲笑从心,说从心从心,从新开始,从头再来,他是个笨蛋。

羽篁年纪小,心思很重,比同龄人成熟。做起事来像大人,对比其他师兄,他反而更有长辈的风范。

山中弟子不知羽篁是何身份,只知他们的代理掌门邱静十分看重他。还将独门心法传给了他,这小子也争气,学了两个月,竟然都会了。

至此,这些简单的心法秘籍再也不能满足他。他想要变得更强,于是打算闭关修炼,去了后山。这一去,就碰上了那个练剑的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