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丞烽跟他老子脾气倒是很像,一个比一个倔强。”
“羽篁从此入了儒林山,师承痴痴道长,邱静。”
柳飞莺停下手上的动作:“痴痴道长?”
“道号是他自己取的。”
柳飞莺皱眉道:“那可真够随意的。然后呢?那个奇才羽篁现今如何了?”
晏江澜道顿道:“我们如今不正在寻他吗?”
他忽地停住手,拿起木瓢舀了一勺热水,怔怔出神淋在他手臂上,道:“原来,陈愫心是羽篁,羽篁便是阿岂?徐尘烽跟他母亲姓,羽篁随祖父姓,这算是一个家族的密史了吧!所以要藏起来,陈家族谱上的陈愫心有和无都是假的。那陈媛媛呢?又是怎么回事?”
“自然,不是他的亲妹妹了。而是,堂妹,陈平的亲生女儿。”
柳飞莺放下瓢,语气带点无奈:“这一家子也太乱了吧!”
接着,他将整瓢水淋到晏江澜头上,拿起皂角使劲儿搓头发。
头发微微起泡,皂角香气四溢,他抓了半响,脑海里画出一张家族结构图。柳飞莺从来没想过这么复杂的家族关系,牵扯到那么多。陈媛媛之死,前儒林山掌门的家族秘闻,羽篁与岑如颜在客栈争吵不休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这些事想起来就让他这个天生脑筋是个直线球的人觉得抓狂。
他越抓越狠了。
晏江澜忽地发出一声响,默默靠在浴桶边缘,抿紧嘴唇。
柳飞莺又舀了瓢水,将他的头发上的泡沫冲了个干净。乌黑的长发飘在水面上,晏江澜宽厚的肩上到处泛着点点红。
不仅仅是背上,肩上,手臂上全是柳飞莺擦出来的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