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棘?”
“戴吧,莺莺。”
晏江澜将垂棘戴在他脖颈上,打量了会,手指插进银发间帮他理了理,满意后道:“好看。”
柳飞莺怔怔出神,而后开始穿鞋,道:“晏宫主送人礼物搞得这么神秘做什么,我又不会嫌弃这玩意儿难看不难看,值钱不值钱的。”顿了顿,他转身问道:“所以,这东西,值钱吗?能值几个钱?”
他捏住垂棘,仔细观察。
只见晏江澜站起身,走到桌边垂首吹灭了蜡烛。除了窗外皎洁的月光照射,黑暗中,锁骨前的垂棘微微发着红色的光。
柳飞莺惊讶道:“哇!晏宫主,这东西会发光啊!”
晏江澜笑了笑:“价值千金。”
柳飞莺兴奋地跳起来,双手捧住垂棘,又听见他说价值千金,于是更加激动。
这股兴奋劲儿直到到了城郊外还未退散,他确实如晏江澜说的那样,鬼迷心窍,见钱眼开。
俩人走到白日里的那处深坑,借着月色四处看了看。虽说揭榜的时候众人情绪起得很高,可真的到要抓什么榜首柳飞莺的时候,人又变少了。偶尔在路上,会遇见一两个江湖中人,似乎也跟他们一样在这里查探情况。
过了会,枫花林安静下来,唯一的一个人也走了,只剩下柳飞莺与晏江澜依旧在哪处徘徊。
晏江澜走上前扶了扶他头上歪掉的斗笠,道:“有何发现?”
柳飞莺摇摇头,绕着坑走了一圈,最后跳上树道:“这里算不上什么人迹稀少的地方,而且离官道又很近,窟窿头选择在这里杀害这名女子,显然是不怕的。岑如颜与他那小师弟是晚上住进的客栈,退房时只剩他师弟,那么岑如颜被窟窿头杀死的时间,应当是在退房前。也就是说,退房那日的午时,小师弟与他分别在更早的时间。说明他们早上出去应该是为了某件事情争吵,那么为何争吵?”
“陈家孙女儿全族都是官宦人家,没有人行走江湖,习武者更没有。而且早晨我们到这里时,尸块儿附近的落叶上还有拉车车轮碾压的痕迹。谁人拉了尸体?去往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