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来!快停下来!”
“喂!吁——!”
车内俩人身体向后倾了一下,柳飞莺滚到一旁,慌忙捡起倒在座位上的白瓷瓶。
晏江澜抬脚走出马车:“怎么回事?”
欧阳睢站起,穿过马背看向不远处的一个巨大的土坑。
异香飘来,有种进了胭脂水粉铺子之感。混着一些腥味,彷佛树皮在水里泡了很多年,然后被人打翻了那水似的。枫花树的叶子掉落在上面,远看以为是铺了一层红色的地毯,细看才知,那红色树叶上全是一截一截断开的胳膊,大腿,还有被拉扯得稀碎的内脏。
只是被人掩埋过,都是一片红,不仔细便看不出来罢了。
欧阳睢心底一阵恶心,他跳下车,蹲到一颗树后开始狂吐不止。
柳飞莺正要出来,被晏江澜挡在了车帘前。
“什么东西?”他迟疑地问道。
晏江澜拉起缰绳,语气十分冷淡,恍惚中能从他的话语里听出一丝厌恶之感。
“死人。”
柳飞莺:“又是?断头尸体?”
晏江澜:“不,是尸块。”
柳飞莺皱眉露出恶心的表情,缓了一口气:“我没事,先看看是什么情况吧,总得查探清楚。光天化日之下,窟窿头竟然胆量如此大,要是再抓不住他,向江湖公之于众,往后不知道还有多少类似的案子发生。”
说罢,他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欧阳睢已经被恶心得面目狰狞,见他俩下了车,赶紧去牵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