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江澜柔声道:“你昨晚可没这么凶,你昨晚说“求求你,等一下,不要,”的时候,比现在可爱多了。”
含泪娇嗔的自己一下子印入脑海,他扶住额头,双眼紧闭,眉头蹙起。
“闭嘴!闭嘴!我让你别说了!”
他才不是什么…那么娇的人,他明明是因为那情花毒发作,才使得他的身体变得那么敏感。一开始痛得他以为自己快死了,可越到后面,他竟然觉得身体越发奇怪了。
晏江澜眼波流转,侧目片刻,顿道:“其实,我也是第一次。”
第一次?
柳飞莺抬首,看向他,只见他腼腆一笑:“莺莺,我发觉,我也许,大概,被你迷住了。”
柳飞莺张大嘴,脸跟个熟透了的桃子似的,双眸微闪。碧波潭里那轮明月,向下陷进去,刺进他的血肉。
他倏地低下头,脑袋充血。
抵达苗疆时,原本放晴的天空突然响起雷声。
霎时,大雨如注。
柳飞莺掀开车帘,看着外头的景色变了。草木变得更加茂盛,周遭的树木变得十分高大,耸入云霄。树上藤蔓缠绕,像一张网,繁杂,密密麻麻,从树木底端向上攀沿。
藤蔓上长满倒刺,似针尖,呈红褐色,看起来便剧毒无比。
谁知这时,晏江澜靠了过来。他伸出手臂压在车框上,在他身后将圈住他,却没碰到他。
耳边风声雨声夹杂着各种草木被雨滴敲打的声音响起,沉闷的空气中散发出泥土的味道。就在此时,晏江澜的气息扑来,将他包裹起来,就像是松山上的雪,雪意涔涔。
“别碰,那藤蔓有毒。苗疆称“血蔓”,中毒者会七窍流血而死。”他温然道。
柳飞莺点头,小声道:“哦。”又问道:“那这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