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江澜的手忽地停顿,顺着落花扫去,视线落在柳飞莺脸上。没想到他带着慌张又害怕的表情,羽睫微润,涟涟清泪。
晏江澜收回手,转身出了马车。
如果他再不出来,或许,他真的会忍不住抱他。
柳飞莺落泪了,他握着晏江澜的玉簪擦拭泪珠。
为何会这样?
直到到了白记庄,柳飞莺抱着兔子下了马车,最终也没将这两只兔子烤了吃。
这里青山碧水,石板路上铺满了阳光,青苔斑驳,街上铺子很多,来往都是生意人。他们在一间客栈外停了下来,柳飞莺环顾四周,听见远处传来锻造的敲打声,而那铁匠铺子外蹲着一个小男孩儿。
他就像是柳飞莺看见的叫花子那样,端着破碗跪在角落要饭,是个小乞丐。身后还有盖着白布的一个男人,连双鞋子都没穿,就这么躺在湿漉漉的青苔石板上。
晏江澜转身挡住了他的视线,询问道:“你想帮他?”
柳飞莺愕然仰起头,透过斗笠的白纱,他看不清晏江澜脸上是何表情。
他侧身从他身前穿过,若无其事的走开:“不想。”
晏江澜跟在他身后,车夫提着包袱早早就上了楼,这间客栈的样貌与摆设显然与他们在上一个客栈的差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