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江澜沉默一会,问道:“你忘了吗?苗疆之地,原是你爹的地盘。自他在赤鱼峰一战身陨后,苗疆就四分五裂,至今未曾收覆。这些,不记得了?”
柳飞莺与原来的性格不一样,说话的方式也不一样。晏江澜近日一直在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对他身上出现的一切都尤为关注。特别是现在,同换了个人似的,居然对旁人产生了同情心。
柳飞莺本就是自私自利又极其自负的人,别人如何,他才不管。他想要练神功,得到剑魄和绯心经的目只有一个,那就是杀死晏江澜。对于他来说,只有晏江澜才能称得上是对手。
他心高气傲,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杀的人多,做得坏事更多。原本他可以自己将老峰主丢失的苗疆收回来,却一直没有命人去苗疆,而是放任在一旁,不管不问,这才让潇湘院与枫花谷的人进了去。
苗疆盛产蛊毒,四大毒草和四大毒虫都只有苗疆才有。若潇湘院将苗疆占领,那杜娇娘在江湖中,就会独树一帜,依靠用毒来威胁江湖中人。而枫花谷地在北边,最擅长用暗器,骨扇便是他们的武器。
他们制造暗器,小到银针,大至机甲,机关暗器不在话下。若有苗疆的毒加持,那枫花谷就是远程最厉害的射手,所以两方一直在争抢。而崆雾峰不同,柳飞莺本身修的就是极其阴险的心法秘籍,他手中有噬心剑,除了晏江澜,谁人都拿他无法。
想来,要不是原先他那次潜入苍南宫,与晏江澜交手时受了伤,他也不会被各大掌门围攻,再次受了重伤。这么一想,晏江澜倒觉得他变得像今天这样,好像是有自己一份功劳。
“我只是那日受了些伤把脑袋给撞坏了,从前许多事情,我都忘了些。依你说,那苗疆,为何没人管啊?”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这心思,难道也忘了?”
柳飞莺顿了顿,尴尬的笑笑:“晏宫主说笑了,我自然…自然是没忘。”
“我想好了!”他忽然用力拍向大腿。
“窟窿头的相思案,我要管!”
晏江澜:“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