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迟青扬了下唇边,似乎有些高兴,他看向时安道:“很甜。”
放了五年的糖球,在冰窖中被冻成了坚硬的石子,怎么可能尝得出甜味,怕是连舌头都要一起被冻住了。
时安被他的动作弄得心烦意乱,她伸手过去,也想拿一颗,刚有动作,就被牧迟青拦住了,抬眼看去,就听对方道:“安安既然给我了,就全留给我吧。”
她讶然,只好点点头。
牧迟青见状轻声笑了下,对她道:“这里寒气很重,安安手已是冰凉一片,先出去如何?”
时安看了眼他,又撇过头看了眼那半袋糖球,最后决定还是先出去,等会儿再问也来得及。
冰窖不远处就是外书房,时安的指尖轻轻搭在手炉上,感受着其间的热意,被冻僵的手指一点点恢复了之前红润。
大氅还罩在身上没有解开,衬得她身形格外纤细,尖尖的下巴埋在领口的绒毛里,似乎只有那么一点儿的重量。
牧迟青的颊边鼓起了一点,他视线落在时安身上,心里在想安安是一直都这么瘦,还是这些日子胃口不好,得让人做些药膳才行。
糖球终于化了一点,能品出一丝甜味,他并不喜好甜食,这一点对他来说已经十分甜了。
时安动了动指尖,把手炉转了个方向继续握着,她垂着眼睫没看对方,声音有些含糊:“是五年前……的那次吗?”
牧迟青用舌尖抵住糖球,换了一边,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和在文渊时很像,可惜时安没有看见。
他颔首,嗯了一声,说道:“安安那时候骤然离开,只留下了一袋糖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