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冷了脸色,这银链是谁系上的不言而喻, 她伸手一把拽住, 但无论是靠近床柱的一端,还是系在她脚踝上的一端, 都没办法解开, 起码人力不行。
银链细长, 一部分从床沿垂下, 没法估算出具体的长度,时安看了眼殿门的方向,便从床榻上下来,□□着脚直接踩在了大殿的地上,朝门边走去。
在离殿门一丈远的地方,脚腕上一股拽力阻碍了她的继续前行——银链到头了。
时安看着几步之遥的殿门,片刻收回了视线,朝身后看去,按照估算,大殿内的其他地方她都可以去,所有需要用的东西一应俱全。
牧迟青在明晃晃地用这些告诉她,她被囚禁了。
银链在精巧漂亮,也改变不了困住她的目的,就如同当初在云水涧被带上的银环一样。
就在她准备转身时,殿门突然被推开,时安抬眸,却没有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来的人是个女子,一身侍女打扮。
对方看见她醒了,不禁眼睛一亮,福身行礼道:“姑娘,奴婢是王府的婢女,名唤春蝉,姑娘唤奴婢阿蝉就行。”
春蝉生得一张讨喜的长相,即便不是特意冲人笑,看起来也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
时安没有接春蝉的话,她下意识腾起一股防备之意,盯着来人问道:“这里是王府?”
春蝉点头,仿佛没有看到时安脚腕上的银链,她冲时安讨好地笑了笑,说道:“姑娘若是有事便唤奴婢,奴婢一直在的。”
时安侧身让开一点,让对方看到盘旋在地上的银链,直接道:“把这个解开。”
不意外地春蝉脸色僵了下,却也只一息,又恢复了寻常,低头告罪:“奴婢无权擅该王爷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