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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迟青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像是在看一片不起眼的草叶,继续往屋内走。

沈时寒冷汗津津,咬牙捂住胳膊,他根本没有察觉到牧迟青是什么时候出手的,胳膊的关节处就已经被卸下来了。

他以前竟然不知道牧迟青的武功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几乎算得上是出神入化,心底不由苦笑了一声,看来完不成妹妹交代的任务了,但他也不能任由一个外男进他妹妹的屋子。

沈时寒咬住牙根,用另一只手把胳膊推了回去,“宁康王,那是我妹妹的寝屋!”

牧迟青嘲讽似地勾了下唇,头也未回:“她是孤的人。”

他就不应该让安安待在相府,甚至在两天前安安对他说让他来相府接她时,还想着要礼数周全。

这沈家和安安有什么关系呢,安安是他一个人的。

府医战战兢兢地退到了门边,一声不敢发,连大公子那样的人物都拦不住宁康王,他何能何德。

床边,牧迟青盯着安睡在塌上的人看了许久,直至眼眶干涩,才慢慢转动了下。

他伸手,轻轻碰了碰时安的脸颊,喉间溢出一声:“安安。”

然而塌上的人毫无所觉,并不知道有人在期待她的回应,除了那绵长轻细的呼吸,便再无动静。

牧迟青俯身弯下腰,方才卸掉沈时寒胳膊的手此刻竟然抖了一下,不敢再进一步,怕碰碎了塌上的少女。

沈时寒进来时,便看到了这一幕,原本就皱着的眉这下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