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都城相府, 却不见喜气。
沈长河一下值就匆匆去了女儿的院子, 看见夫人和大儿子皆在, 问道:“安儿还没醒吗?”
萧夫人摇了下头,眉宇间带着担忧的愁容, 不忘放轻声音, 说道:“睡了有一日了,中午醒了一会儿, 陪我说了半个时辰的话, 便又说困。”
沈长河撩袍在夫人身边坐下, 揉了揉夫人的肩, 低声道:“夫人辛苦了。”
萧夫人瞠了他一眼,却也没拍掉丈夫的手,知道:“我辛苦什么,只是空担心罢了。”
旁边,沈时寒默不作声,他知道真相,所以并不担心,可虽然明知是假的,但真的看到妹妹睡了这么久,还是忍不住地担心。
屋内,传了几声细微的响动。
一时,几人都停下的话音,抬头朝屋内看去。
隔着帘子,听见烟翠小声询问:“姑娘,要起身么?”
又过了片刻,窸窸窣窣的声音一直未断,珠帘轻晃,时安从里屋出来,看了一眼,轻声唤道:“父亲、母亲、大哥。”
她头发没有挽成发髻,只松松地簇成一束垂在脑后,脸色还有就睡后留下的红痕,但眉宇间并不怎么清醒,仍旧带着一股深深的倦意。
若非沈时寒事先知晓这是假的,都要被骗过去了,难怪他那日把药丸毁了,妹妹也就抗议了一声,原来还有这般本事呢。
他心不在焉地乱想,就是不朝时安看,怕自个儿没控制住表情,演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