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赶紧拍了拍他的脑袋,顺了把毛,趁他口不择言前哄道:“去跟萧大哥说一声,咱们等会儿先去找敏敏她们。”
沈时踪脸都气红了,不甘心的瞪了旁边的人一眼,气鼓鼓地走了。
旁边,牧迟青眯了眯眼,面具下,神色亦是不快:“三姑娘对谁都是如此吗?”
时安没听懂这没头没尾的质问,她思来想去,觉得大抵是自己之前没能应下贺礼之事,故而驳了牧迟青的面子,否则他何故同一个不相干的人置气。
她小声叹了口气,想着之前问过他想要什么却被岔开了,想了想,说道:“殿下想要的生辰礼,臣女会送去的。”
她仰头,看着牧迟青,遮不住的杏眼清清凌凌:“所以,殿下可否给臣女一点提示?”
对视下,牧迟青突然抬手,抚上她的面具,他想要什么,他想要的东西五年前就已经说过了,只是她不记得了而已。
不过,没关系,牧迟青勾了下唇角,心道,安安很快就会记起来的。
他俯身垂首:“三姑娘能去王府,于孤来说就是最大的贺礼了。”
“三姐姐,”沈时踪传了话后急急跑回来,看了一圈后问道:“三姐姐,刚刚那人走了吗?”
时安骤然回神,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方才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牧迟青想要摘下她的面具,但最终对方的手指只是停在了绳结处。
耳廓仿佛还留着对方的气息,在秋日的晚间微微发烫,清风拂过,带走了一点旖旎。
沈时踪不高兴地哼了一声,他还想继续理论理论呢,真是胆小鬼,呈完口舌之快就走了,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时安一直到茶铺,耳边的热意才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