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喝醉了。
南淮意不由得有点脸黑,尽力和缓了面部神情,只好扶着她在地上站稳,见她就要往另一边倒下,忙又伸手拉住,“慢点儿,别动——”
跟喝醉的人计较是很没有道理的。
因为他们通常都是听不进去的。
譬如眼下许逐溪,就对他教训自己很不满,气哼哼地扭过头去,赌气不看他,还捂着自己的耳朵,“就要动就要动!”
南淮意只能哄着,顺着她的意思,“好好好,动,怎么动都行。”
他手臂一伸锢住她的腰,握住她右边的胳膊,免得她走错方向,或者从楼梯上摔下去了。好不容易才把她扶进了屋子,安置在床上躺好。
许逐溪没有化妆的习惯,南淮意拧了块毛巾擦了一遍就完成了。
衣服的话,不大方便换,就这么睡一晚上也没什么。
许逐溪觉得不大舒服,伸手去扒拉短袖的领口,还嘟囔着要换睡衣。
南淮意把她的胳膊塞进被子里,看着她,重重地哼了一声,“换睡衣,换什么睡衣?谁让你喝这么多酒,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换睡衣了,两只胳膊有劲儿换睡衣吗?知道睡衣在哪儿吗?”
“南淮意!”她忽然大喊他的名字。
她伸出自己的两只手,蹦跶着要往南淮意的方向触碰什么,但是碰不到。
南淮意只好弯下腰来,看看她要做什么。
许逐溪的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
她盯着他,有点委屈,“……你这周不理我……今晚都不来找我……”
两只眼睛湿漉漉的。
南淮意伸手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