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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淮意轻哂,兔子的眼睛本来就是红色的,他在心里告诉自己。

“不去哪儿。”他从地上抽了张纸巾,沾去她眼角的泪水。

他说:“我哪儿不去。”

“可是你还要我留在你身边吗?”

他把问题又换了个问法, “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是。

或者不是。

这两个不同的简单的答案背后, 都似乎牵连着很长的一串道路。

南淮意没有点明。

许逐溪没有询问。

但两个人貌似都是心知肚明的。

“你该怎么办呢, 逐溪?”他抚摸她的脸颊, “可怜的——”

许逐溪下意识地跟着他的话,“我该怎么办……”

一跪一坐。

一问一答。

言辞的卑微挡不住内里的强势。

“逐溪——”

他把她逼进沙发的角落,“怎么不愿意回答我呢?”

“你到底选择哪个答案呢?”

急迫的动作泄露出了主人难以掩饰的渴望。

“嗯?怎么不说话?”

许逐溪看着他,一副全然信任的姿态,胳膊还搭在他的肩膀上。

只是无助地摇头, 带了哭腔,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