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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都要喝一杯。

许逐溪的那杯常是塞给南淮意解决的。

因而南淮意见了,就觉得腮帮子发酸。

苦味都从舌根上泛上来了。

他却没注意到,施琴的眼神更是古怪。

又是难过,又是可怜,又充斥着怜爱的情绪,短暂地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会儿,问道:“你那会儿又把逐溪放你屋子里写作业了?”

“嗯,我现在出门,她回自己屋子里去了。”

施琴欲言又止,“她在自己的屋子里写作业写的好好的,你非要把人弄你屋子里,跟着你待着学习,这能学的进去吗?你这样……”

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南淮意同奶奶目光相接,这才意识到,她是话里有话别有深意,又是想多了。不过,话总是都从他自己嘴里说出去的,也没什么别的话语好说,只能沉默。

施琴说:“我是现在看着逐溪心情每日都不错,总是笑呵呵的,是个好孩子。被你这么……女孩的心思一向是敏感的,我要是真跟她说了,她想着家里人都晓得了,兴许才要难过。我现下的意思,可不是同意你就能胡乱随便做什么,凡事你都得多思所想,不要随着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奶奶说的是。”南淮意急着快点出去,然后才能早早回来,免得许逐溪等急了,“等会儿凉茶就凉了,这效果就没有了。我还急着出去,等会儿回来就继续听您说——”

施琴一把扯住他,又松手,“你最好是自己有数。”

总算是敲定了地方。

一间藏在隐秘巷子里的餐厅。

仿的是宋代的样式,从装修到聘请的工作人员。

“我这儿的工作人员都是专门培训过的,您只管放心。”总经理在旁边笑着陪南淮意参观,又拿了菜单,写在做旧的纸张上边,用毛笔字写的,起的名字还都很文雅,云里雾里的,就是让人看不懂那菜点具体是什么。

南淮意早晓得这家餐厅的,很早就有人送了帖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