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逐溪目光呆滞地盯着架子鼓, 拿着鼓棒敲了一下, 就又停住了。
她又忍不住想起南淮意了。
哥哥在的时候, 总是什么都是他带着她去的。
只要他在,她就很心安。
“怎么了?这么不开心?”水云月关了音乐,索性把架子鼓推开,拉了把椅子坐在许逐溪对面,“跟老师讲讲, 发生什么了?”
水云月是个很潇洒的人。
许逐溪到现在, 比两年前学会了很多新词。
但要是让她选一个,她还是用“酷”来形容描述她。
她的目光从架子鼓上边移开, 落在水云月身上,盯着她看。
水云月靠在椅背上,任由她怎么看,翘着二郎腿。
她本来也不是为了做老师才来少年宫的,是胳膊拗不过大腿,被人安置在这儿。
收下许逐溪做学生,已经是个意外。
除了许逐溪,也就没别的学生了。
她倒是真对许逐溪有了师生关怀情谊。
许逐溪年纪也小,水云月看她,像看一个小妹妹。
许逐溪垂头丧气的,把鼓棒搁在旁边的架子上,“没有不开心……”
又低声说:“……还是有点不开心。”
“哥哥走了。”
水云月一挑眉,“走了?去哪儿了?”
许逐溪摸摸自己的下巴,“南爷爷说,哥哥去军队了。”
“哦,是这样的。”水云月毫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