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逐溪忽地抬起头,“不是因为我是女孩不应该爬树吗?”
“你是男孩女孩我都不许你胡乱爬树!”
南淮意正色道:“下次爬树,必须找我,我在旁边看着,你才许爬,知道了没有?”
“好!”许逐溪满口答应,喜笑颜开,拉着何佳涵就去洗手。
南淮意摸不着她的心情。
刚刚还垂头丧气的,转瞬之间,就又眉飞色舞神采飞扬起来。
许逐溪只是想到了从前。
她想起当初在安县的时候,路过的婶子要她不要爬树,说她是个女孩子。
可南淮意早已不记得这些了。
这些童年时曾遭受过的来自长辈的“教育”和“非议”,同上辈子后来的那么多年的痛苦折磨挣扎的人生苦难,不值一提,只是在他的人生里,落下了轻飘飘的一笔,风一吹,就散了。
他有太多的苦。
只一个不许爬树,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对于许逐溪的变化。
他只想着,孩童的心情,就像阴晴变化的天空,一时与一时。
大人们越不要他们做什么,他们就越要做。
且孩子的好奇心又是不能强压着的。
故而,他想,实在要爬树,大不了他一直在旁边牢牢盯着,借机分散她的注意力到别的事物上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