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逐溪讲的很缓慢。

她不知道要怎么讲这件事情。

她应该怎么讲述这件事情,才能让哥哥感到这里面的羞辱的意味。

尽管她的讲述,就连她自己听起来,都仿佛是在真的开玩笑一样,听起来,真的似乎很无足轻重。

但是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所谓的“玩笑话”里蕴含的浓重的羞辱和让人崩溃的无法反驳无法反抗的绝望。

“赵景泽去让他们不要说了,他们就说是因为赵景泽要和那个女生在一起,他们两个要做男女朋友了,还说赵景泽是为了要维护自己未来的妻子。”

许逐溪忍不住隔着衣服,两只手揉搓着,将衣服抓的皱起一块。

她忽而有点害怕,万一哥哥问起,为什么会是赵景泽上前制止,而她为什么不制止,她该怎么解释呢。

南淮意当然不会问起原因。

他只是安抚性的,隔着她的帽子,摸摸她的脑袋,轻声问:“那——逐溪想要怎么做呢?”

“我想……”

许逐溪停顿了一下,她仰起头,下巴从衣领里抽出来,“我想帮她。”

她鼓起勇气,“我想让他们都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我想让他们知道,这样的玩笑很没有意思,欺负同学是错的,是不应该做的事情。”

南淮意望着她,很温和,“那你有想好,具体要怎么做吗?”

他举个例子,“比如,怎么样让他们不要在欺负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