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交到亲密的朋友也是未可知的事情。

很巧,沈灼颂今天正好在家。

“我们要去哪里啊?”

许逐溪趴在车窗上向外看了一会儿。

这是她第一次坐上小轿车,很小心翼翼。

她想,首都真的好大。

外面的街道好漂亮。

显得她哪里都格格不入的。

许逐溪不自在地抓了一下身上的这件羽绒服。

这件红色羽绒服,是她最漂亮的衣服了,在安县,是要人羡慕的。

她的脸颊贴在车窗上,眼里满是新奇。

又贴了一会儿,忽地发现自己口中呼出来的热气,浮在了车窗上,留下印记。

许逐溪用衣袖把手包在里面,趁着没有人注意,慌乱地擦了几下,折回来靠着南淮意坐好,扯了扯南淮意的衣袖。

南淮意很顺从地低下头来,听她问什么。

他回答:“你不想陪哥哥出来逛逛吗?”

“陪的陪的。”许逐溪一边点头,一边又很心虚地去看那车窗。

去沈灼颂家里前,先去一趟商场。

南淮意没有从安县许家拿走任何一样东西,就是预备到了这里全买新的。

许逐溪自进了家门那一刹那,把身上那件红色羽绒服挂在门口衣架上,就极为不自在,将身上露出的秋衣的袖子往毛衣里边塞,目光偶有躲闪,总是不经意地从衣架上的羽绒服掠过。

她是怕别人笑话自己。

她身上的装束,和这个家,和这个家里的所有人,看起来都是大相径庭的。

她并不为自己的出身感到羞愧自卑。

也从不会有这样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