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渡忙道:“小裴儿,还不拜见沧如长老。”
裴叶轻喊道:“弟子裴叶轻拜见沧如长老。”
孟庭知咳了两声,尔后淡然说道:“我委实受不起。”
云渡脸色顷刻间阴沉下来:“胡说八道什么,怎么叫受不起,难道你不是这清虚宗的长老?”
孟庭知抬眸睨他:“我本就是这清虚宗不足挂齿的无名小辈罢了,哪里担得起长老的称号。”
云渡虽气恼他的话,却只能仍由他去了,这人倔强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又何况他……
裴叶轻本就不善言辞,这会儿三人谁都不说话。
月儿高挂,不知不觉已到了戌时。
孟庭知移动轮椅,落寞的背影正对着他们:“我先告辞了。”
云渡抬头望天色忽得说道:“天色已晚,你一个人回去实在危险,就让我和小裴儿送你回去吧。”
“不必。”孟庭知刚说了两个字,便又控制不住的咳了起来。
云渡知道说不动他,径自推着他的轮椅往前走。
孟庭知张开惨白的薄唇:“我自己来。”
修长白皙的手按住轮椅两处扶杆,身后的云渡怕伤到他便没敢接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