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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心想要教导好少帝,想让少帝成为勤政爱民,仁爱天下的好皇帝。

如今朝堂上,太后党与韦相党争得头破血流,将朝堂搅得乌烟瘴气,朝政不稳,百姓更是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沈太傅忧国忧民,用心的教导少帝,奈何少帝继位至今,根本就不服管教,残杀手足,只知玩乐,不理朝政。

就好比是眼下,他在两日前让少帝著一篇关于如何择选贤才,以达垂拱而治,天下大同的策论。

结果陆厌写的是,谁能想出更有意思的游戏,便招揽入朝,若是没意思了,便直接杀了,再寻下一个有意思的。

通篇都充斥着残暴与血腥,这哪儿是择选贤才,分明就是少帝想找能陪自己玩乐的庸俗之辈。

沈太傅气得手抖,当着陆厌的面,就骂他写得狗屁不通,妄为仁君。

这不,骂街一时爽,三两下的就被扣在书案上,挣扎不得,任人宰割。

“治国常富,乱国必贫,陛下如此随性妄为,将天下,将黎民至于何地?若是陛下依然不知悔改,纵情声乐,骄奢淫逸,终将走上亡国末路,陛下对得起苍生,对得起先皇,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陆厌兀的笑了,血丝一寸寸爬上如深潭般可怖的黑眸,“太傅指的是,朕那个纸醉金迷,荒淫无度,最后死在妃嫔床榻上的父皇?他将搜刮来的民脂民膏,都用来养后宫三千佳丽了。哦不对,他的后宫可不止三千佳丽,朕记得,他最喜欢坐着他那辆羊马车,马车停在哪个妃嫔的门口,他便宠幸谁。”

“他还喜欢声势浩大的微服出巡,打着视察民情的名头,实则是在各州县选美,瞧上了便春风一度。若是遇上反抗不从的,便直接抢回宫,夜夜笙歌,昼夜不歇。”

陆厌略一停顿,兴致缺缺的打量着沈太傅一阵黑一阵白的脸色,“沈太傅你说,朕的那个好父皇下了阴曹地府后。是会被列祖列宗夸赞,还是会被他们给大卸八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