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虫崽忽的变得脸色潮红的稚嫩脸颊,以及大汗淋淋的用力竭颤抖的手攥着的白色布条。

埃里克甚至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雄虫军官瞳孔缩了缩。

语气带了点严厉,训斥道:“谁让你开虫纹的?!”

啾娜大口喘了好几口气,才从那种一瞬间失礼跟身上仿佛压上了十倍重力一般的恐怖力量中缓过来。

膜翅控制不住,全身颤抖了一下。

原本应该泛着翠绿色光芒的膜翅暗淡无光,连膜翅上的脉络和神经的光芒流动都变得极其缓慢起来。

埃里克咬牙切齿。

将虫崽拦在自己的怀里,让她可以靠着自己借个支撑点,多缓一会儿。

难怪安迪医生一再强调她成虫前不可以再开虫纹,原来会有反噬啊。

啾娜晕乎乎的想。

等她的手不怎么颤抖了,啾娜才从埃里克的怀里退出来,一本正经的将自己撕下来的衣服,当做绷带给雄虫军官重新包扎伤口。

说实在的。

若是啾娜是个成年的漂亮雌虫。

眼前的画面实在是过于暧昧。

无论是雄虫还是雌虫此时靠的都极其的近,两虫的膜翅都自然的贴在自己的背后,只要再稍稍一靠近。

他们的膜翅也会互相碰触。

做着虫族夫妻之间最亲密的事情。

但现在。啾娜还是个崽崽。“包扎好了!”

虫崽欣喜的抬起小脑袋,柔软的唇瓣擦着埃里克的唇角而过。

没有碰到。却差一点点。

宛若平静的深不见底的潭水,忽的被投掷了一枚小小的石子。

石子沉入谭底,独留那一圈又一圈泛起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