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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聊完了?”
古力瞧着秦雄红跟三娘子絮絮叨叨地聊了一晚上,他们夫妻说好一块儿吃夜宵的,夜宵来来回回热了三四遍,三娘子才离开。
好不容易把人送走了,古力立刻让宫人端上来一盘红烧獐子肉,还有洒满芝麻的烧饼。
秦雄红舀了一碗獐子肉,拿起一块烧饼,边吃边说:“三娘子年轻没经验,她问我一些养胎的法子。我告诉她该吃吃该喝喝,早睡早起,什么事儿也别多想,事到临头自然顺。”
古力:就这?
他完全能想象得到三娘子难以置信的表情。
怀一个孩子哪里有那么简单啊!
他数着手指回忆:“雄红你怀孕时候可难伺候了,一会儿要吃城北的那家杏脯蜜饯,一会儿要吃宁波醉蟹。城北的蜜饯尚且能够买到,可是咱们在北京,你叫我上哪儿买宁波的醉蟹?”
他振振有词地说:“我说吃生食不好,你馋,馋得快要哭了。我那会儿想着不能叫你吃生螃蟹,好歹要把螃蟹买回来,做熟的给你吃。”
万岁当年还不是万岁,他是太子。阳春三月的天,太子爷翻遍了北京那么多菜市场,都买不到一只螃蟹。好不容易下河捉了两只河蟹,他拿回去家里——
“我不要吃陆上的蟹,我要吃家乡的海蟹!”
“那种盖子花花的,在海里游的蟹子!”
“我想吃那个醉蟹……没有醉蟹,清蒸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