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眼见又要被人砍,立刻追加一句:“臣弟把库房的钥匙都交给阿淹,等阿淹成年了,再正式请皇兄册封为王妃。”

“这还差不多。”

高洋点点头,怎么说阿淹都是从昭阳殿出来的人,阿淹过得不好,那就是给他丢脸。

他这个人最好的毛病,那就是护短。

没有他护着,阿淹光长脸蛋不长脑子,这可怎么过活啊。瞧她的那一双小胳膊细腿的,当奴婢都嫌她没力气,只能找个体面轻松的活计。

当王妃就挺体面的。

长广王的婚姻大事,就这么被三言两语地定下来,两兄弟挺有默契的,连老娘都没有告诉。

但眼下,阿淹还是个通房的尴尬身份。

高洋觉得这样不行。

他看着小姑娘的妇人发髻,审问两人:“步落稽,你跟阿淹睡了没?”

“当然没睡。”“睡了!”

萧靖自认为说了真话,两人都没有负距离,纯洁得很,这不算睡。张嫣有些不好意思,都钻同一个被窝的关系,抱在一块儿,肯定是睡了。

高洋:???

所以你们哪一个人在说谎?

萧靖的神色很坦荡,他做过他认,没做过就不认。张嫣的脸红红的,以她这个古人的观点,她觉得这就是睡啊。

皇帝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以他阅人无数的眼光来看,这两个人都没有说谎。大概,也许,可能,他弟弟才是被人欺负的那一个?

莫非步落稽在不知不觉中,被人给……睡了?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