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他早知问心剑的威力。

他本意是收拾陆厌璃一顿,却没想到事情会愈演愈烈。

现在他是骑虎难下,罢了,剑尊不轻易用问心剑,指不定这次就失灵了呢?

张扬怀着侥幸的心里,梗着脖子道:“是陆厌璃滋事,故意找我麻烦的!”

下一瞬,问心剑如疾驰而过的猎鹰,出手迅猛。

“啊!”

张扬忽的凄厉惨叫一声,随着剑芒逐渐暗淡,众人就见张扬的手臂上多了道深可见骨的剑伤,殷红的鲜血再收势不住。

见此,沈玄知眼中覆上一层阴霾,他拂袖间,数道灵力化为剑气,朝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启明长老首当其冲,被这道所向披靡的剑气击得节节败退,最后单膝支在地上,捂住胸口,张嘴吐出一口血来。

围观的弟子们就更加无辜了,索性只是剑气余波,但仍是被掀翻在地,倒地不起。

君落衡见此情形,哪敢继续旁若无人地站着,赶紧佯装趴地不起。

沈玄知则是收回问心剑,接着薄唇微启,清冷的声音里染上了几分微愠,“日后谁再找她麻烦,本尊定不会轻饶。”

等沈玄知带着陆厌璃离开后,陆云湄才艰难地起身,伸手拍掉红裙上不慎沾染的尘土时,一双美目里满是阴狠怨毒。

这厢,清风水榭——

陆厌璃靠着腰间挂的玉佩,畅通无阻地踏进水榭里。

入眼所见,不论是长廊还是小院,都雅人深致。

“可有受伤?”沈玄知轻声问。

陆厌璃收回打量的目光,似笑非笑道:“这话,你得问他们。”

沈玄知只是轻描淡写瞟了她一眼,随后接着问,“今日所见所闻,你是不是认为天衍宗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