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噎。

“把你带回来五年,你倒是一点儿没有收敛自己的脾气。”

花桑嗤之以鼻,“收敛脾气?”

小姑娘轻轻捏了捏指尖,笑着:“若是变得唯唯诺诺,那,还是我吗?”

女人视线移到她的身上,手指慢慢划过掌心的佛珠:“名高忌起,宠极妒生;名高速谤,气盛招尤。”

花桑笑容越发深了,“死生惊惧不入乎其胸,是故忤物而不慑。”

“母亲,你说,我连死都不怕,你又有什么能够威胁我的?”

女人手一顿,佛珠被猛地摔在地上,“你放肆!竟敢这样忤逆你的母亲!”

花桑微微矮下身,拾起散在地上的佛珠,语气悠然:“别想道德绑架,我没道德。”

“父不慈,母不善,何来子之孝?”

“你可真有意思,当初嫌我是拖累,将我抛弃在别处,后来再嫁,倒是又偏要把我寻回来。”

“当初是你叫我展现自己的价值,如今又嫌我风头太过,碍着了你小女儿的路,合着,就只有我是个工具人呗。”

女人眼里的愤怒简直要实质化:“你这个野种!”

“其实我还挺喜欢听你说话的,毕竟听你说话,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就会油然而生!怎么,野种的母亲,你做的可还舒畅?”

花桑看着女人皱起的眉头:“哎哎哎,别给我整这个啊。虽然做一个母亲,你有够失败的,但是作为失败的典型,你真的是太成功了。”

“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女子一拍椅子,手底的木椅应声而碎。

她面目狠厉,单手举起,红色的能量球直击她的胸口。

花桑愣了一下,迅速掏出符纸来挡。

但是对方就是奔着杀她来的,藏在腰际的剑被抽出来,直刺心口。

女人腰间挂着的玉佩轻轻晃荡。

花桑突然抬眸,血顺着嘴唇向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