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明远发疯似的笑了起来,霁月忍无可忍,大步推门走了出去。
“送去刑场吧。”霁月沉声道。
舒明远被侍卫们拖了出来,直到消失在转角处,他刺耳的笑声依旧回响在霁月的耳朵里。
霁月心烦意乱,刚刚知晓这些肮脏事情的他一分钟也不想在这个令他作呕的皇宫中待着,一刻都不想看见那些谋害人性命,却冠冕堂皇自诩为忠臣纯臣的大臣们。
霁月吩咐夏全安排了辆马车,一路去了埋葬着庄王霁明的地方。
霁明当年是被草草下葬的,再加上这几年舒明远专权,堂堂一代亲王,守墓的只有一个老头和一个少年。
四年下来,庄亲王墓的地面建筑依旧没有修缮起来,只有简单的墓碑和坟茔。
霁月屏退众人,独自在墓碑前坐了下来。
他不止一次为四年前那件事情忏悔,而时至今日,当霁月知晓当年那件事情拥立他稳坐皇位的保皇党在其中也有推波助澜的成分时,霁月的心更加复杂。
“大哥,朕来看看你。”
霁月拿过提前准备好的酒坛,打开其中一坛的盖子,拎着猛灌了一口。
“四年了,都没来看过你,你别怪朕,实在是舒明远那家伙看的太紧了。”
“谢贵太妃的事情……朕也很遗憾,大概她也知道,你去了,淑文走了,她在皇宫里没有了寄托,也活不下去了。不过淑文在狄戎那边还好,察兰术那家伙好像挺喜欢的,此次北征顺利,便可把她迎回大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