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对上舒明远所掌禁军,陛下有几分把握?”兰亭问道。
“三四分罢。”
“……”
兰亭皱眉不语,方才见霁月那副自信的样子,他以为怎么着也有个八九分,没想也不过是三四分。
虞川舒氏的仇家多,死心塌地依着舒氏的人也多,舒明远之所以敢这么猖狂,归根到底还是他目前仍有这个实力,以三四分的把握去对垒舒明远,兰亭心中有些许不安。
“怎么?定安嫌三四分把握太少了?”霁月笑着打趣,“想想咱们四年前还一分把握也没有,转眼间禁军一半快收归到我的手中,你还有何不放心的?况且真到万事俱备那一地步,远在西南的文将军也可以同时发兵,专打舒氏一个措手不及。”
“话是这样讲的,可总归……总归过于冒险。”兰亭感慨道。
“可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筹谋下去了。”霁月突然换上一副黯然伤神的表情,“舒明远权势已经达到了极点,我又不可能与皇后生出一个带有舒氏血脉的孩子,如此一来,连一点缓冲的时间都没有了,舒明远取我而代之的那天,怕是即将要到来了,若是我们先行一步,怕是之后就再难逆天改命。”
“陛下的意思,我都明白。”兰亭看向霁月,温声说道,“不论是现在还是将来,我都会努力保护陛下的。”
自打兰亭归京述职二人见了那一面之后,便再也没有机会私下见面。
霁月每每想念兰亭之时,只能通过书信或者在朝会上多看两眼,以解自己的相思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