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全连忙跪在了地下。
虽然他现在在霁月面前足够得脸,但到底还是信奉着伦理纲常,小皇帝再怎么说也是君,该跪着的时候他还得跪着。”
“奴才下手没个轻重,扯到了陛下的头发,还请陛下恕罪。”
霁月有些烦躁的看了跪在脚下的人一眼,他有些看不懂,明明他已将夏全放在了于他而言不同的位置上,为何夏全每次还一副唯唯诺诺的做派。
“行了行了,这儿又没旁的人,何必做这些无用的,朕被扯几根头发又不会出什么事儿。”
“谢陛下体恤。”夏全嘴上说着,便站了起来。
霁月不再说话,又转过了身,似是等着夏全接着搭理他的头发。
夏全拿起梳子,刚梳上几个来回,大殿外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这宫里的人还有没有规矩了?”方才才嫌夏全循规蹈矩惹自己烦的霁月这厢开始抱怨起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么?若是朕已安寝,此番必被这动静给扰醒了。”
夏全停下手中的活计,嘴上说着:“奴才去训斥那不长眼的下人。”一边往寝殿门口走去。
推开一扇门,夏全看见外面站着个很是着急的小内侍,还没等他开口责骂,对方便迫不及待先一步道:“夏公公,渡口前方有重大军情传回。”
这小内侍声音洪亮,惹得坐在寝宫里的霁月也听清楚他说了些什么。
最近渡口前线一直没什么消息,亦或者是说,朝堂上的那些人精以及太后不允许他知晓与渡口战事有关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