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陈氏一眼睇见自己手里的明黄之色,一张脸由白变青,有青转紫,最后竟然成了酱色!
此刻,她好想将手里的圣旨给撕了。
但是,那是杀头的重罪。
她不敢!
就在她心中怒不可遏之时,电光火石之间,她脑海中闪过某种可能。当即再也难以维持慈爱之态,颤手怒指着苏少卿,吼道:“你这个逆子!你给我说实话!今日我的马车会惊马,是不是你搞的鬼?”
一定是的!
一定是这个混蛋,知道她要给他定亲。所以在她乘坐的马车上动了手脚,以致于她要承受断腿之痛不说,还要在床上休养半年之久!
这个混蛋!
因着苏陈氏的吼声,刚刚才开好方子的唐安不由侧目望来。
苏陈氏见状,势必要苏少卿吃不了兜着走:“你这个逆子!枉我对你千般好,万般好,你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语落,眼看则苏少卿眸色阴沉,张嘴欲要辩驳,她缓了口气,不惜牵动自己的伤腿,用力捶打着床榻,急急又道:“你可想过,今日惊马,若非我跳下马车,极有可能连命都要丢了!我是你的母亲啊!你竟然忤逆弑母,此举天地不容!”
“……”看着眼前,唱作俱佳,势必要将惊马一事,按在自己头上,给自己扣个弑母帽子的苏陈氏,苏少卿不由觉得有些好笑:“母亲说什么呢?”
苏陈氏眸光如刀,冷冷注视着苏少卿,那模样恨不得将他抽筋剥骨一般:“苏少卿!你休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本侯不是装糊涂,而是真的糊涂!”
便是苏陈氏眸光如刀,刀刀刻在苏少卿的身上,他却仍旧一脸清冷,眼底无波无澜:“母亲,您身为安国候府的老夫人,那也是见过世面的!想当然尔,您也该知道,这有些话说出来,那可是要讲证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