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分每一秒过得非常煎熬,褚隋桉每拔完一块鳞片都被深深的后悔包围,好几十次他扔下锋利的工具,恨不得自己在做梦。

可恢复了清醒,他又颤颤巍巍地拿起锋锐工具,继续硬生生拔下鳞片。

隔着一道门,段霖来回在门外踱步,褚隋桉不让他进去,他只好在外面等着,外面的光亮逐渐变暗,直到夜幕被黑暗笼罩,段霖的金属手环才传来震动声。

是褚隋桉,要他进去拿东西。

段霖开了门,被满地的鲜红血液吓得额头青筋直跳,白色地板上全部是鲜血,连墙上也触目惊心,好似这里是一处屠宰地狱。

人鱼毫无生气地躺在血泊中,间段霖进来,招了招手,让他过去拿东西。

褚隋桉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原本漂亮夺目的鱼尾如今变得丑陋不堪,那大概是他这辈子最厉害的勇气了。

段霖立马冲门外奔去,把外面等候多时的医生拽进来,医生一见到这场面,以为是段霖虐待褚隋桉,当即要报警,段霖用了最快的速度编了个借口,他可不能把人鱼族的秘密泄露出去,不然转身变成谣言,得有多少人鱼族惨遭杀害。

褚隋桉被抬进治疗舱,医生狂奔下楼去了医院,段霖把拔下来的鳞片和满满一罐子的血放进空间储存箱,这才去了医院。

抢救室的警告信号亮了一整晚,天亮时才终于熄灭。

医生出来后,段霖立马冲上去问褚隋桉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