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个角度也拍不到翡晏，褚隋桉不再管他，伏案认真临摹起来。

翡晏就乖乖坐在椅子上，一会跷二郎腿，一会看看直播间的弹幕，一会看着褚隋桉手中的画笔。

褚隋桉难得觉得有人干扰到自己，放下画笔，对翡晏道：“你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回自己的房间去。”

翡晏笑眯眯地：“我在褚老师身边，只觉得有趣。”

直播间观众刷出弹幕，都在问褚隋桉在跟谁说话。

褚隋桉脱口而出：“一个朋友。”

翡晏听到这个回答，嘴角的笑意更深。只是人鱼拿他当朋友，他却想那样对人鱼。

翡晏眨了眨眼，眼底不纯的心思荡然无存，在褚隋桉看向他的时候，他无辜地笑着：“能成为褚老师的朋友，我很开心。”

褚隋桉深呼一口气，平静了一下心底一丝燥意，接着心无旁骛地临摹。他画了多久，翡晏就在一旁陪了多久。

一直到院中响起一道惊雷，褚隋桉才回过神，抬头就见翡晏阴沉的表情，和攥起来的双拳。

“褚老师，关掉直播。”翡晏的语气异常冰冷，不是恳求，而是命令。

褚隋桉不为难怕打雷的人，关掉直播，就去翻段霖的通讯：“我现在叫段霖过来。”

“不用。”翡晏说话的瞬间，已经从椅子上起来，他两步并一步走过来，丝毫犹豫也没有，径直下了水，一把抱住褚隋桉。

褚隋桉忘了收回鱼尾，下意识挣扎。鱼尾拍起大片水花，锦鲤蜂拥而逃。

“别动。”冰冷的声音响在褚隋桉耳边，“现在我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