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隋桉到底是过来人,只是轻蹙了下眉头,旋即舒展开来:“翡先生别误会,人鱼的唾液有疗伤作用,这些针上面有细菌,被扎到的话万一感染可就不好了。”

翡晏却表示没什么,反而还给褚隋桉道了谢。只是没人看到,他刚才揣进裤兜里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

人鱼的双唇很是柔软,被轻轻触碰到,从指尖处一寸一寸蔓延到四肢百骸的感觉,这是翡晏第一次体会。

那种感觉怎么说,就像有人用又薄又软的羽毛轻柔地扫过神经末梢,又似一丝极弱的电流从全身流过,让他居然有一丝欲罢不能的念想。

翡晏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脑海中浮现出褚隋桉的脸,这张脸给他一种魅惑感。人鱼只是站在那里,什么也不做,他就觉得好看极了。

这一边,段霖也凑过来,瞟了一眼翡晏手指上红色的点:“这算不得小伤,褚老师不用担心的。翡晏虽然出生花室,但也不是用花做的,不娇贵。”

其实是段霖察觉到褚隋桉和翡晏两个人之间异样的氛围,过来解了个围。

这事就算翻篇了,接下来褚隋桉和翡晏只字不说,各做各做的,中午时六把油纸伞已经做好了。

这些油纸伞被挂到院中,远远看去,只有一把油纸伞的图案丑得出奇。

这把油纸伞自然是翡晏的手笔,绘画时他愣是自个一个人照猫画虎的完成了,画得是枝丫上的梅花,只是被他画成了梅花开爆的模样。

褚隋桉和段霖没有取笑,褚隋桉反倒还夸了夸翡晏进步,落到段霖这里,虽然没有表示嫌弃,但还是有点打击翡晏:“你的梅花画的,就跟山贼抢劫似的,开得明目张胆的。”

这个比喻的意思,是否定翡晏的画技,不过翡晏哪能被这个打击击退,当即就要做第二把。

褚隋桉默默数了数油纸伞的材料,让翡晏豁豁的还是有的。